我们都处在这个社会挣扎期,文化撞击、生活方式的撞击、社会节奏的撞击,新的世界没有完全过去,旧的世界也没有被完全建立,我们都在新旧交替中的夹缝中生存,新的思想在对抗旧的思想,新的文化在对抗旧的文化,我们在撞击的过程中不断找寻自我,也是自我特别容易失去的时候,我们特别容易就看不清自己。社会没有给我们一个准确的方向,我们很容易找不到工作,我们对未来的迷茫,这个时代本身就已经导致这种迷茫,而我们又在急切的寻求自我,自我能够得到极大化的发展,所以我们迷茫又挣扎着,像一个勇士一样强悍,身披铠甲,站立在城市的喧嚣中,周围都是人来人往,人在车子里肆无忌惮的发呆,欢喜,热闹,看着窗外,拿着手机透过玻璃拍一个具有艺术感的世界,人比车还要急躁,还要不安,我们依靠车的速度来给我们安全感。《七月与安生》无疑符合我们自我寻找的过程。我们都在被社会所规则中,七月与安生都在自己的人生道理上不断的寻找着自己,追求着自己所想要的东西,七月与安生是“一个人”吗?安生后来过上了七月原本被规则的生活,“被规则的生活”并没有什么不对和不好,但这种“被规则的生活”给七月带来了内心的不安,她渐渐的发现自己这种一眼能看到头的生活厌倦了。她要挣脱了,一旦被厚厚的标签给捆绑住的时候,你想要挣脱,你想要逃离,本身就已经特别困难,因为你已经习惯了,你习惯去安排生活,你习惯顺着这些条条框框的规则继续走下去。七月就是完全按照规则来走,安生完全不按住规则走,家明是处于之间,家明是挣扎本身,七月还要把这种规则强加在家明的身上,“毕业我们就结婚”、“为什么你要去北京”等等。顺着规则来的人,一旦在计划之内出现了偏差,她就会惶恐,当家明决定去北京的时候,就代表着他在挣脱七月的束缚,挣脱束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甚至挣脱束缚的过程是需要时间的,家明答应七月“在两年后的春天回来和她结婚”,七月知道家明已经不再跟着自己的规则走了,但为了自己一直捍卫的规则,还是答应要求两年后的春天回来结婚。因为计划规则才可以给七月一种安全感,家人说高考填经济学的志愿,这样才容易找到工作,她同意了,即使自己不喜欢,最让我感动的是在车站送家明的时候,七月故作轻松的看着家明,说没事,你走吧,自己终于在慢慢的选择挣脱,慢慢的选择去容忍计划的偏差,慢慢的找到自我。周冬雨饰演安生,马思纯饰演七月,但安生是自卑的,无论七月如何对待安生,无论七月的爸爸妈妈如何对待安生,在安生的心里,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安生,自己从小没有得到家庭的温暖,寄存在别人家里生活,自己是没有足够强的安全感。当七月告诉安生自己有喜欢的男生了,七月是迷茫的,这么多年以来,七月一直在安生的身上索取安全感,安生以为七月一直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,安生以为一直以为可以强烈的占有着七月,但当有一天七月的爱要被分割了,安生是没有方向的。这么多年,七月和安生各自索取,安生索取着安全感,七月索取着对未知世界的新奇有趣感,因为安生做很多自己不敢的事情,安生就不戴胸罩,安生顺着自己的爱好考上了一所技术学院,成为一个理发师,这是世俗标准下一个“不成功”的人,但安生却活得自由自在,跟着自己的感觉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当她们躺在一个简陋的小屋里,只是用海绵垫铺在地上的床上听七月有喜欢的男生了,安生望着七月,是一种失落的情绪,这个简陋的小屋是安生所能给予七月的唯一,以便能够回复对她的爱。当七月带着家明到酒吧找安生的时候,七月是孤独的,她强烈的对比着自己的生活,只有自己是无依无靠的孤儿,当她为了七月第一次见到家明的时候,她不确定是不是喜欢,而这种喜欢是卑鄙的,所以又必须克制这种喜欢,这又是一种孤独,当酒吧里的驻唱歌手唱歌给安生的时候,她会感动,因为她此刻的状态急需要一种温暖来抓住自己,就像救命稻草,为了七月,她狠狠地抓紧了这根稻草,和这根稻草一起漂泊,安生说这是她生命中第二个真心爱自己的人。“问候家明”这是安生活下去的勇气,家明是安生在如此残酷生活中的一丝温暖和希望,因为她知道家明喜欢自己,自己也喜欢家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