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好书说给你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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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,你读过哪些书?对哪些作品有深刻印象或感触?你的阅读生活是怎样的?让我们来看看这些爱书人的阅读生活与感悟,在阅读中悦己阅世界,在书香中回望温暖和喜悦。

书卷多情似故人

上月底跟同事出差,一路上聊的话题是读书。在同事眼里,我大抵算个读书人。可是,诚实地说,谈读书我是心虚的。

书肯定是日日得见的,书柜里、书桌上、茶几上、沙发上到处都是,表面上,它们似乎是我随时随地的伴,但是,能拾起来,安静读完的却不多。

值得说道的是床头那一摞书。

《随园食单》是那年疫情宅家时翻出来的。那时候每天看各种做菜视频,辣椒生姜大蒜子、生抽老抽料酒蚝油、还有万能的火锅底料、煎炸烤炖……看得多了就觉出了现代人的“糙”,于是,翻出了这本号称“美食家必读书目”的美食教程。据说随园主人并不擅长烹饪,但是架不住人家懂得吃,吃得广。且不说海鲜单、江鲜单、特牲单,光是他的杂素菜单中,豆腐就有九种,其中“蒋侍郎豆腐”“王太守八宝豆腐”等,配料讲究,工序繁琐,显然是士大夫餐桌上的精致配角,我只看看而已。倒是“庆元豆腐”合我心意——“将豆豉一茶杯,水泡烂,入豆腐同炒起锅”。试着做了几次,味道差强人意,算是把旧时的风雅做出了烟火味道。

十二份食单中除了杂素菜单、小菜单和点心单,其余对我没有太大吸引力,倒是列在食单之前的须知单、戒单,颇有些意思。须知单提出了既全且严的二十个操作要求,而戒单提出了十四个注意事项。“厨者之作料,如妇人之衣服首饰也……酱用伏酱,先尝甘否;油用香油,须审生熟;酒用酒娘,应去糟粕;醋用米醋,须求清冽。且酱有清浓之分,油有荤素之别,酒有酸甜之异,醋有陈新之殊,不可丝毫错误……”只作料一项,随园主人就给出了如此多的条条框框,想来,“厨事”在他心中是严谨而庄重的。“为*者兴一利,不如除一弊,能除饮食之弊,则思过半矣……”作者说,作戒单的目的是除“饮食之弊”,而“暴殄”“纵酒”“强让”等等,当时之弊,当下尤甚。

去年底做《寻赣记》,我们的美编杨数设计了一套古朴、大气的版面。调色过程极其艰苦。每调一遍,她会跑到打印店和报社印务中心,用轻铜纸和新闻纸各打印一套,观察效果,不满意之处继续调。那些打印出来的大样被她一套一套卷起来,用皮筋扎好,标注上时间、参数、效果,堆成了好看的一堆。报纸开印那天晚上,我陪她在车间,看着她跟师傅们不停地讨论、不停地调整颜色,忽然想起《随园食单》说,“凡事不宜苟且……”诚哉斯言!任何事情,想要做好,必须“戒苟且”。想来,随园主人是借了一份食单在说人生道理呢。

读书是讲缘分的。《东京梦华录》是很多年前买的,一直没读。前年追了部剧《清平乐》,忽然就想起了它。架起梯子把它从书架顶层请了出来。那部剧对宋代社会、经济、*治、文化等等进行了细致刻画,而《东京梦华录》中,“凡宋之京城、河渠、宫阙、官府、寺观、桥巷、市井、勾肆,大而朝贺典礼,小而口味戏剧,无不详备……”把书与剧对照着读,饶有趣味。“十月一日,宰臣已下受衣着锦袄……有司进暖炉炭。民间皆置酒作暖炉会也。”……这部书花了一半以上的篇幅对汴京的民俗作了详尽记录:皇子纳妃、公主出降,以及普通人家娶妇、生子的程式和规矩,还有从正月到除夕的各种节令、各种仪式、各种讲究,以至于我深信,在宋代,人们的生活真的像电视剧里那样充满仪式感。

《古文观止》是枕边常备之书。也是因为《清平乐》,把其中宋代的作品仔细读了好几遍。范仲淹的《岳阳楼记》,欧阳修的《朋*论》《纵囚论》《丰乐亭记》,苏轼的《刑赏忠厚之至论》《留侯论》《贾谊论》《前赤壁赋》《后赤壁赋》……凡五十一篇。每每读之,胸中真气沛然。我以为,《东京梦华录》体现的是大宋的社会肌理;宋词表现的是大宋的情致风韵;而宋人的散文里,则是大宋的风骨气度。

去年12月18日是王安石千年诞辰,在编辑相关文章的时候,又翻开了《古文观止》,读了荆公《读孟尝君传》《同学一首别子固》《游褒禅山记》等篇,很遗憾书中没有收录《答司马谏议书》。前次翻找范仲淹名篇《南京书院题名记》、苏舜卿的《沧浪亭记》,也没有入选,心下怅然许久。

作为一部三百多年前镌版印刷的、旨在“以此正蒙养而裨后学”的教材,《古文观止》编选文章的局限在所难免,这也是它常常被质疑的地方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它是一本好书。宗璞说,“我很怕混乱的语言环境影响我的笔墨,隔些时间念一篇古文,算是打预防针吧。好在《古文观止》有简体字本。”我觉得先生的方法甚好。于是每天念上一两篇,唇齿留香,神清气爽。

“书卷多情似故人”,我愚钝且懒散,可她们从不嫌弃,每次相逢都温厚待我。那么,从新年开始,且与她们“晨昏忧乐每相亲”吧。(李滇敏)

悦己阅世界

时光雕刻成长,思想留下印记。

翻开年这册时光小书,两点一线的日子里,读和写,依然是我业余生活的主题。几乎每个清晨和夜晚,南窗下的书桌是我的领域。每当我从文字间抬头,书卷内外的世界就会瞬时接通。多么有幸!读书,让我同时拥有两个时空。

这一年,我遇到了巴乌斯托夫斯基、吉米·哈利、张岱、韩少功、赵柏田、刘亮程、黄啸、凸凹、鲍尔基·原野、刘震云、于坚、董保纲、张羊羊、陈福民、余秀华……他们的文字震撼、激越过我,抚摸、感动过我,也让我在面对生活的为难时,保持了足够的沉稳、从容和耐心。

年,读书25本。文学、历史、育儿是主题。

这一年,予我精神以导引的,是前苏联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的《金蔷薇》。掀开这本散文体小书,似有森林、溪水和冰雪的气息迎面扑来。透过巴氏文学客厅的窗口,我瞥见很多文豪的身影,最多的是丹麦人安徒生。作家说,安徒生的童话是他生命中邂逅的 朵金蔷薇。“对生活的宽容态度往往是一个人丰富内心的可靠标志,像安徒生这样的人是不愿意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世俗纷争上的,因为周围闪耀着鲜明的诗意”。作家那种纯粹的生命美学、对细微事物的体谅……慢慢把浮躁的心拉回来,回到清净。当世事的旋涡忽然涌卷而至,我静静避开来,去埋头做喜欢的事。

这一年,读新出版书籍11本,其中韩少功的《人生忽然》,以其思想魅力令我折服。作者对国际风云的睿智评说,对全球一体化时代的世道人心、*治经济、社会秩序、人工智能的反思……令我醍醐灌顶。看他一支健笔游走于蛛网交织的话语森林,披荆斩棘,顾盼神飞,真过瘾啊!令我过瘾的,其实是他那铁钩银画般的思想深度,我边读边仰慕着他的笔力和识力。

年,读者集团推出的“读者创刊四十年”书丛,我买了其中的6本:于坚的《大地深处》、凸凹的《大在小处》、鲍尔基·原野的《太阳在冰上取暖》、张丽钧的《花香拦路》等,其中尤爱于坚的磅礴笔力。他的《火炉上的湖泊》《圣敦煌记》,都令我一读再读,圈点勾画,不忍释手:那画卷般的风景和意境、古老的历史文化氛围、平实语言中蕴藏的针尖般尖锐穿透的思想,以及取材于具体物像、但呈现的却是有异于我们惯常抽象物像的阐发……让我有一种观看3D电影般的新奇感和立体感。我读着,沉思着,让思想穿行于自由之境,此乐何极!

在张丽钧的《花香拦路》一书中,我读到了一位作家、教育者心底的光明和柔软,再次捧读熟悉的《牡丹花水》《今夜你不必盛装》等篇什,仍觉余味袅袅。有关教育的16篇,令我对这位同行深深地仰慕。她将一己敏锐、睿智和激情,赋之于“塑心”工作,读来如“冬日负暄”般惬意。

凸凹的随笔集《大在小处》,海阔天空,极尽挥洒,氤氲着纷繁大观的文化气象。作家说责任,谈欲望,评女性,论爱情,当境与离境,小人与本性,一句风流,惊悚之玉……我喜欢《细香》《风吹在风上》《泰戈尔的真诚》等篇章,他把从经典那里攫取的学理学养与乡村智慧融合对接,大块文章,异彩纷呈。大散文大书写的格局,令我沉迷。

“草原三剑客”之一的鲍尔基·原野的《太阳在冰上取暖》,依然抒写自然之美,探讨自然与人的关系,思考生命、大地、过往和现在。他的笔下时有草木花香和月亮仙气。冰雪、河流、月亮、星星、暖阳、春日、草木、希望……他下笔就找到了通向它们的路径,小而美,真而纯,令思维焕然一新。

这一年,我读了两部动物题材的书,张羊羊的《大地公民》和英国作家吉米·哈里的《万物有灵且美》。前者,作者通过52种动物的书写,向古老的“大地道德”致敬。大地,不只是一草一木一人,不是一垅田地一抔黄土,它是一种信仰,一个庇护性空间,一个力量场,是人类得以依存于世界的根基。对于渐渐远离大地的现代人来说,这是一种精警的提醒。后者,写的是年轻的乡村兽医哈利与动物的故事。哈利每天开着一辆冒黑烟的老爷车“南征北战”。和恶犬贴身肉搏,随时准备应对母马的“无影脚”……轻松幽默的笔触,乡间行医的点点滴滴,满溢着生活的笑与泪。

小说,我读了两部。一是重读徐怀中的《牵风记》,书中如血如火的惨烈战争映衬美丽如山泉如朝雾的生命,晕染出一道道雄奇之景。那种唯美、健硕、激越,令我对生命之美勃发出新的感动。另一部是刘震云的新书《一日三秋》:荒诞的喜剧却讲出了人生的大道理。书中主人公陈明亮说:“当时桩桩件件,都觉得事情挺大,挺不过去了,现在想想,都是扯淡。”人生都有活成笑话的时刻;当看世界的角度变了,反观自我,一切都是云淡风轻。人性之善,才是星钻一样的亮点。

这一年,我还读了余秀华的诗集《月光照在左手上》,诗句中那出奇的想象、突兀的一针见血的锋芒,让我愕然顿挫,但也让我领略到生命的灿烂。余秀华的作品是纯粹的,诗里呈现了底层人向上向前的态势和生命不断求索的倔强。

从菜馍双全的《鲁迅:大先生,小日子》,我读出了一个温暖有趣、不紧绷的文豪;从张岱的《夜航船》,我读到了古代文人对世界精微典雅的体验和万事万物的盎然诗意;从陈福民的《北纬四十度》,我读到了一部民族融合与民族繁衍的大历史。从“课文作家”董保纲的《掌声》,我读到了爱的故事,理性的思考里,充满温情和真诚。

这一年,我还捧起了育儿书籍。《橙子鸭子都在家》是一部很温暖、很快乐的育儿笔记。在当前“双减”*策背景下,孩子和大人一起成长,是家庭最美的图景。

年,我读书的数量不太多,书籍领域也不太广,但在我,亦称得上群星灿烂了。那些瑰丽的星座,带着它们的光芒、它们的美、它们的微笑与愤怒、它们飞翔或俯冲的姿态,进入我的生活,将我的灰色中年,刷新、照亮,涤荡干净。我感觉,书页间的那个我,抖落烟火的埃尘,褪去年龄的外壳,正脆嫩年轻。(米丽宏)

一本日记的奇缘

读《水岚村纪事·年》有几年了,最近又读了一次。当时买这本书,有几个原因, ,这是三联书店的书;第二,作者王振忠是历史学博士,复旦大学教授,徽文化专家;第三,詹庆良是婺源水岚村人。我小时候认识“岚”这个字,多半是因这个村的缘故。

三联书店用一个村的名字作书名,这个村应该很有名。其实并非如此。这个名叫水岚的村,偏僻落后;村里住着一位名叫詹庆良的人,普普通通。詹庆良和水岚村为什么登上三联书店“大雅之堂”?估计与下面两段奇缘有关。

段,詹庆良在年写了一本日记,当年他14岁。读的是私塾,因父母已经去世,供他读书的是他的伯父。半个世纪后,王振忠教授在上海的“一处冷摊上”,“意外地觅得《詹庆良本日记》(第二册),这是极不起眼的一小册子,此类看似鄙俚粗浅之作,大概难入收藏家的法眼,但我却为其间淳朴充实的直率表述所深深吸引。在我看来,这是了解婺源、徽州乃至中国民众日常生活情节的 史料。”这本日记是如何流落到上海滩的, 册又在哪里,都是谜。不过,一位50多年前的乡村少年和一个现代高等学府的教授,因为一本日记,结下了一段奇缘。

第二段,当王振忠教授淘到这本日记时,被日记主人表现出的童蒙教养和人生感悟深深打动了。日记中写道:“你知道吗?这是春天的景象啊。你们看见吗?满山遍野的草木都正值发枝时候,苗竹的笋也正在出头了,这是自然的本体。惟人虽不知觉,表面上不能发现,我今拿一件小小的事证明,人的发育,在平时不觉什么样子,到了春天,人人觉得疲倦好困,这便是人发育的效果。”这精致的文字,出自一位14岁的乡村少年之手,与丰子恺名作《渐》有异曲同工之妙:“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,莫如‘渐’;造物主骗人的手段,也莫如‘渐’。在不知不觉之中,天真烂漫的孩子‘渐渐’变成野心勃勃的青年;慷慨豪侠的青年‘渐渐’变成冷酷的成人;血气旺盛的成人‘渐渐’变成顽固的老头子……”因此,王振忠说,如果詹庆良长大后走出大山,进一步深造,有可能成为学界中人,甚至是博学大儒。他以徽州同乡胡适为例,胡适小时候天资聪慧,但家道中落,如果不是父亲留下遗嘱,坚持让胡适读书,那么璀璨的中国现代文化史上,一定会“有点寂寞”。王振忠抱着好奇的心情,于年来到了水岚村,到了村口,遇到的 个人,除了口袋上插着的一支钢笔,其余打扮跟农民一模一样。王振忠问他名字,他说叫詹庆良。王教授感到很吃惊,来到老人家里,让老人用毛笔写了一则当天的日记,这让他既惊喜又唏嘘。惊喜的是,这字迹和《詹庆良本日记》上的字大体一致;唏嘘的是,字远远没有日记本上的写得好、写得工整,更不用说文采了,且还有几个错别字!

有这两段奇缘,足可以让这本书传世。有位徽文化研究者,在合肥书店里看到《水岚村纪事·年》,爱不释手,意识到这是一个拍电视系列片的好题材。后来,安徽电视台拍了四集专题片《水岚村日记》,好评如潮。有了三联书店的《水岚村纪事·年》,有了电视专题片《水岚村日记》,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出名了,“泯然众人矣”的詹庆良老人出名了。王振忠教授说:“对于民间社会来说,文字的神秘性具有特殊的力量,这种力量在民间社会随处可见。或许正是这种力量,才使得读书始终成为传统中国人根深蒂固的理想——老百姓往往以其并不趋时的想法,执着地供养、呵护着自己的子弟读书,从而使得乡土中国的一脉书香得以不断地传承与赓续。”

试想,如果不是詹庆良少年苦读并勤于笔记,如果不是年写的日记得以重见天日,水岚村的历史与风俗,能成为研究中国社会的一个生动范例吗?试想,还有多少本“詹庆良本日记”遗落在茫茫人海中,散失在悠悠岁月里,这些日记是不是能像《詹庆良本日记》一样幸运,有朝一日被发现、被发掘,让人品味“不经意间站在了历史和地理的边缘,以其鲜活的个人生命,印证了历史的脉动和人生世态”?

大概在我买到《水岚村纪事·年》后不久,年春,江西日报一位老师把他买的《水岚村纪事·年》送给了我,并在扉页留言:“婺源乃君故乡,尚有多少文化可发掘。”

我很希望有一段王振忠教授那样的奇缘,去揭开婺源村落文明的面纱,哪怕只是一角;当然,也愿意在闲暇之余记点什么,为后来者“提供传统‘历史’的一份民间记录”,哪怕只是只言片语。(江仲俞)

人书俱老

因为图书编辑这一职业的关系,我常常在做书人与读书人的双重身份中切换。为了做好一本书而去读书,抑或为了让更多的人读到好书而去做书,二者在我的生活中交错而行,形如相交多年成默契的朋友。但一个整日和书打交道的人,像农人谈起一年的收成一般去回望读书这件事,又总会心生不安。这种不安来自于内心关于读书的不曾熄灭的火种,当一个人执着于某种生活态度,这种自省是必然的,也是必要的。因不足而不安,进而才有不止,才能守住一颗不死的心。

读书无止境,有时更依赖于读书人的不止步。空谈千百句,不如读书去。于我而言,当生活被切割成碎片化的时间,属于阅读的空间在夹缝中奔突,自身对于读书的渴望也多有消磨,但始终如李君维先生在《人书俱老》中所言的,“人老了,名利失时,淡出尘网……书伴着我,书厮守着我,相依为命。”“人书俱老”依然是我所秉持的执念。

“人书俱老”原本是孙过庭所著《书谱》里的说法,指向书法的造诣,原文是“通会之际,人书俱老”,人唯有抵达“通会之际”,才有可能领悟书法的境界,但人生又何尝不是在追寻着一种“通会之际”。

“人书俱老”又有一种语义双关的趣味,不仅是读书人的追求,也是做书人的境界。去年较为认真读的一本书是出版家李昕写的《做书的日子:—》,恰是对“人书俱老”的一种映照。关于李昕,出版圈子外的读者可能是相对陌生的,但那些年影响过我们的诸如杨绛、李敖、王鼎钧、钱理群、傅高义等等闪亮的名字,都在年至年的时间轴中与李昕产生过无数次的交集。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李昕是这些思想者进入我们视野的重要推手。在我看来,《做书的日子:—》是一份沉甸甸的履历表,爬梳出李昕在“人文社14年”“香港三联8年”“北京三联9年”做书的经验之谈。而在经验之外,是这一时期的辉煌缩影。能够以做书的方式,为一个时代的读者提供思想养分,是我作为编辑必须要向李昕等前辈致敬和膜拜的理由。

读书人有不安,做书人亦然。记得多年前与友人谈及自己的编辑座右铭,笑言要“多编好书少废纸”。多年下来,经己之手编辑“出炉”的作品,名家之作与市井杂书并存,在奢谈读书的时代,“少废纸”也属奢望了,但总想着要做下去。因此也有感于李昕在《做书的日子:—》中列举的他脑海里时有闪现的三个幻象。 个幻象是小孩子搭积木,已经搭得很高了,每加一块,都担心是不是会倒下来,但是忍不住要往上加;第二个幻象是小孩子骑自行车,车闸失灵,无法停下,不能下车,于是只能左一下右一下蹬车保持平衡;第三个幻象是小孩子放鞭炮,放了一个不太响,总想放一个响的,放一个惊天的,于是仍然止不住要继续放。

仔细咂摸,读书、写作、做书乃至于做人,无外乎都是在这三个幻象中推着西西弗的石头,心存不安,从而达成真正所谓的“人书俱老”,以至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。(胡青松)

见证陶瓷文明的世界旅行

初识胡咏梅,是在两年前一场关于庐陵文化传承发展的研讨会上。她从南京风尘仆仆赶来,我俩并排而坐,她的身份是客居南京的吉安籍女作家。其间,得知我也比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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